执政官也没多废话,立刻开始提问。他没有先提市集的事,而是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冬蓟很配合地开口回答。他的嗓子干哑得厉害,说出的话都有点难以辨识了。
发出声音后,冬蓟也觉得不对劲,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王都庭臣有点听不下去了,抬手示意他停下。庭臣对执政官说:“给他拿杯水吧,我这耳朵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执刑人拿来一杯水。因为冬蓟的手被铐着,执刑人把水递到了他嘴边。
又是锡杯。
冬蓟呆呆地看着那杯子,半天没有去喝。
他并不是害怕有毒。他知道投毒的人是谁,她应该不至于要杀他。
他会发愣,是因为锡杯令他想起昨夜的惨剧,也想起救济院里那位素不相识的老妪。
这些人死了。冬蓟虽然不悲伤,但至少会感到惋惜和恐惧。
像三月那样的死灵师,肯定并不在乎这点事。不仅是她……冬蓟忍不住想,大概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怎么在乎吧。
执刑人没有耐心哄他,就把杯子按在他嘴上,让他快喝。冬蓟为了能说清话,赶紧努力集中精神,咽下几口水,但大多数水还是流在了他的脸上和身上。
嘶哑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