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好了,别哭了,你是从没挨过打吗?”审讯官连连叹气,“在我们海港城,篾片一般是女人打孩子的时候用的,也没见几个孩子哭成你这样。你是跟精灵长大的吧?看来你们精灵肯定不打孩子。”
审讯官一把年纪了,能看出这个半精灵背后情况复杂。
他们不能对冬蓟过于温和,万一冬蓟真是危险人物,他们审讯不力,会被追责;他们也不能对冬蓟过于严苛,听说他和森蚺阿尔丁关系不一般,万一将来阿尔丁依旧得势,他们也不想和阿尔丁闹得太僵。
所以审讯官只能绞尽脑汁安排这场审问,力求做到既不过分折磨,也不轻轻放过。
现在完事了,他就开始对冬蓟说起软话来:“我都不认识你,和你没私仇,所以我多少还是照顾着你的。将刚才我也说了,这都是公事公办……将来你放出去之后也别记恨我们,你放心,万一真是错怪了你,市政厅一定会为你……呃!”
突然,审讯官轻声惊呼,话语戛然而止。
冬蓟刚才把脸埋在了枕头里,闭着眼流泪,没去看审讯官。这会儿,他疑惑地睁开眼。
审讯官站在床前,微驼着背,一动不动。因为逆光,冬蓟一时也看不清他到底怎么了。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