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要去,不要打扰他们的手术!他们刚刚给帐篷里消过毒。”张牧知道拦不住他,从小,狼崽子就只记挂宋捡。
手术?消毒?周允扶着帐篷的帘子才站住,能看出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临时搭建的。和张牧曾经漂亮宽敞的大帐篷相比,太小,也太简陋。
他扶着往外走,许许多多的流民就在外面的沙面上休息,盖着毯子,没有搭建帐篷,可能是马上还要转移。
不远处,还有一个帐篷,里面一定点了许多的煤油灯,才能在沙漠的夜晚中,那样明亮。
看惯了移动基地的灯光,这点亮度在周允的眼睛里已经不足为奇,可是仍旧可以震慑野兽。
狼群不敢过来。
周允走向黑暗那边,外套掉在了地上。
他走向了狼,他的狼。
狼群已经换了头狼,头狼还是一匹黑色的公狼。大批灰色、白色、岩石色的母狼聚集在旁边。
周允用两条腿朝那边行走,他开始脱衣服。
先是领带。
黑色的领带终于摘下来了,像摘掉了一条枷锁。然后是黑色的衬衫,上面已经沾上了宋捡的血。
赤裸的上身被剥出来,周允摔倒了,他跪在沙面上,动手解他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