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一个成年人,“宋捡怎么办?他还晕着呢,能转移吗?”
“他是哨兵。”周允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他多想永远当狼,不需要语言交流,“他能。给我一辆木板车,我推着他。”
“不行,你背后有伤。”张艺好心提醒他,“如果太过用力,伤口的线可能会崩开。”
“给我一辆木板车。”可周允只这么说,眼神已经很像狼了,很动物性,“我可以带他走。”
说完他转过身,去摸宋捡的脸。张牧、张灵和张艺同时看向了他背后的伤,也没有再劝。这些年,他们和狼相处,深知这种动物的勇猛,坚强,倔强。
等到他们把做手术的帐篷收好,再把全部装备搬上马车,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宋捡还没有苏醒的预兆,张牧把物资集中堆放,空出一辆小小的木板车,给了狼崽子。他帮着一起挪动宋捡,又看到狼崽子弯下腰,好像抱了什么东西上来,轻轻地放在了宋捡的身上。
他一定是在抱那种叫做精神体的东西。
普通人看不见,只有哨兵和向导能看见,张牧给宋捡轻轻盖上了一层薄毯子,真想不到,那年瘦弱得几乎活不下去的小半瞎,能长大,能在战区里活下去。
这几年,他和狼崽子一定是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