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那身原本该是姜恒的外袍,打着赤脚起身走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姜恒又说。
耿曙在廊下回头,他比姜恒高了半头,略有些冷淡地注视着他。
“你会在我家住多久?”姜恒问。
耿曙眼里现出一丝迷茫,末了,答道:“我不知道。”
“明天醒来的时候,你还会在这儿罢?”姜恒充满期待地说,他实在太寂寞了,如果可以,他只想求母亲别赶走耿曙,但以母亲的态度看来,仿佛是不可能的。
“嗯。”耿曙简单地答道,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外袍在春风里飞扬,快步走了。
这一夜,姜恒宁静的无声世界,仿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撞开了一角,夜里他寻思良久,注意着从役房处传来的动静,脑海中充斥着诸多问题譬如:耿曙带来的这块玉玦,是自己的父亲留给他母亲的。
那么父亲与耿曙,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母亲发这么大火?是他的信使还是他的徒弟?此时姜恒还不了解世上有关“私生子”的概念——圣贤书中从不提及,也没有旁的人朝他灌输。
耿曙带着一把剑、一张丝帛、一块玉玦,千里迢迢,从安阳来了他家。今天晚上他会住在这儿,母亲会收留他住多久?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