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又读《非乐》,耿曙则除了外袍,只着单衣,汗流浃背地站在院中,手持木剑,灵动如飞,这次在昭夫人手下,他仍是一招倒地,落败后支撑再起时,已隐约有了卷土重来的气势。
“接好!”耿曙从树上扔下李子,姜恒张着前襟,抬着头看高处摘李子的耿曙,认真地左歪右靠接李子。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礼之,此所以乱也……”
姜恒低头看竹简,院中耿曙则捧着剑,在小雨里罚跪。
入夜,耿曙摇摇姜恒,姜恒睡得正迷糊,耿曙坐在榻畔跷着一脚,拿草杆撩他鼻子,姜恒打了个喷嚏,耿曙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把自己做的树叶风车插在他枕头畔,给他拉好被子,起身走了。
“是故其耨也,长其兄而去其弟……”
姜恒自言自语,书房内的竹简分了东西两侧,各十数排书架,一排排木架前,以墨笔写就“兵”“农”“法”“儒”“道”“阴阳”“名”“杂”“医”“纵横”等,姜恒读过一卷,便将那卷竹简从东侧拿走,放到西侧架子上去。取而代之,搁回东侧的,则是一卷卷用细绳扎着的芦纸文章。
入秋,下过第一场雨后:
“字认得差不多了?”昭夫人居高临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