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朝夕相处,一个朝另一个说话,不需称呼自然便知道对方在喊自己。姜恒偶尔会喊耿曙“哥”,耿曙要找姜恒时,却只要叫一声“人呢”,姜恒自然就过来了。
“给你,这个你戴着。”耿曙解下脖子上那玉玦,递给姜恒。
姜恒只不接,耿曙又说:“听话,能保你平安。”
“你不会走的,”姜恒迟疑道,“为什么给我?”
耿曙不耐烦道:“让你戴你就戴着,我不会走。”
耿曙琢磨了一下午,生怕姜恒再出点在外头街上的那事,自己不过出门两个时辰,两人都被吓得够呛,从今往后,他须得时时盯着。母亲说过,这玉玦能守身护命,还是放在姜恒身上更安全。
姜恒听到他不会走,便接了过来,耿曙拍拍膝上、身上的灰,仿佛了了一件人生大事,说道:“我做饭去了。”
入夜,耿曙煮了一锅腊肉米饭,不时探头,听见姜恒收拾了东西后,坐在书房里弹琴,琴声断断续续,但只要琴响着,他便安心了些。
城内渐渐安静了下来,外头的世界万籁俱寂,潜藏其中的究竟是死寂还是安详,他们无从分辨。
不多时又下起雪来,两个小孩狼吞虎咽地吃掉了一整锅饭,姜恒摸着肚子,终于结束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