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曙着实烦恼,想自己下山去,却又生怕离开姜恒要出事,抬头看时,说:“我稍后去求人看看,若退兵的话,他们自然就要回去了。”
姜恒睡了一会儿,不多时又听见有兵士来分发米粥,叫醒了他们,耿曙接了粥,兵士说:“你们谁是姜家的?”
“我们都是,”姜恒说,“能不能……”
兵士打断道:“县令大人请你们喝过粥后去一趟。”
姜恒只从母亲口中听说过县令,却从未见过,耿曙便起身道:“走罢。”
县令便住在神祠后院里,先前中了箭,卧床不起,临时收拾出的单房倒是暖和。
姜恒进去后终于舒坦了些,不再挨冻了。
“你娘呢?”县令问道。
浔东县县令肩上、腿上、腹部都渗出血来,身上带着一股臭气,下不得地,只能朝两个小孩点头。
两天前他亲自出战,被射落马下,浔东七千守军,险些全军覆没,幸而敌方也未料郑军如此窝囊,生怕是诱敌之计,止住追击脚步。
“我不知道,”姜恒说,“她和卫婆好几天前出去,就再也没回来了。”
县令看着天花板,喃喃道:“刺杀成了罢?就怕我撑不住了,她若活着回来,你务必替、替我,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