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姜恒在这场劫难之中活下来了,浔东的百姓亦因他安然无恙,而保住了性命,否则必将迎来姜昭的又一场大屠杀。
半个时辰后,姜恒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看见卫婆躺在板车上的尸体时,又大哭起来。
项州坐在车前为苍老的卫婆缝上腹部的创口,临死前为姜昭挡下的那一刀,斩破了她的肋下。
“别哭了!”昭夫人坐在一旁饮姜茶,又恢复一贯的模样,皱眉道,“烦死了!”
姜恒抱住卫婆冰冷的手臂,将她皱巴巴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想起卫婆从小到大待他的回忆,哭得肝肠寸断。
“人谁无死?”昭夫人又恢复了惯常的语气,“习武杀人者,终究会落得这么个下场。读书读书,老庄没教你如何勘破生死?!书都读狗身上去了!”
耿曙握着卫婆的另一只手,不住发抖哽咽,直到项州处理好了尸体,说:“缝好了。”
“烧了罢,”昭夫人生硬地答道,“烧完把骨灰带着,送回家去。”
“娘,咱们没有家了。”姜恒哽咽道,“卫婆死了,怎么办?”
“让项州送回卫家去。”昭夫人看着耿曙手持火炬,走上前,在神祠后点燃了卫婆身下的柴火。
火光燃起,耿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