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门派弃徒,”项州神色自若,揭开半张蒙面巾,让姜恒看他侧脸上的“弃”字,解释道,“这一生无颜见人,所以才蒙面,不是因为要杀人才蒙面。”
姜恒又问:“我该怎么称呼你?你和我爹是师兄弟么?”
“不是,”项州出神地说,“萍水相逢,你叫我‘喂’就成,我就过来了。”
姜恒又笑了,项州的目光便挪到他的嘴角上,眼睛微微一眯。两人在河畔消磨了一下午,钓起不少鱼来,及至离开前,项州朝姜恒伸出手。
姜恒便与他拉着手,项州将鱼竿搭在肩上,顺势躬身,搂过姜恒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姜恒已经九岁了,但项州身材高大,抱起他时仍不显累赘,反而是姜恒有点不自在,笑道:“我自己能走。”
“你两岁那年我就抱过你了,”项州说,“这下倒是难为情了?”
姜恒一怔,说:“我不记得了,你以前也来过我家么?”
“常来,”项州答道,“只是你不知道。”
到得屋前十步外,项州便主动将姜恒放下地。
“哥!”姜恒嚷嚷道,“我们钓回来很多鱼!晚上有鱼吃了!快来看!”
项州朝姜恒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