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冷。”
寝殿多年无人住过,有股阴冷之气,更四壁漏风,耿曙想起来找挡风之物,却被姜恒拉住,说:“别动,好不容易暖和了点。”
耿曙调整了屏风,挡住姜恒那边,不让他被寒风吹到。
姜恒的手脚仍是冰冷的,耿曙在被褥里焐着姜恒的手,就像露宿时,两兄弟靠着废村里破落的院墙一般。
“我再去要一床被子。”耿曙说。
“别了,”姜恒说,“别给人添麻烦。”
他渐渐地看出来了,也许是源自直觉,知道天子的日子应当也不好过。
耿曙也觉得冷了,毕竟他们在路上时可以生火,依偎在火堆前,总是能慢慢暖起来。
“生个火吧。”耿曙又说。
“哪儿有柴?”姜恒说。
耿曙:“我出去捡。”
姜恒又道:“我怕这寝殿里烧起来,全是木头。”
西殿中破败已久,火星若爆开,碰什么烧什么,耿曙听到这话,马上杜绝了念头,只得转身,抱着姜恒,把他搂在怀里。
“没洗澡,”耿曙摸了摸姜恒的头,说,“身上有味,明天再找洗澡的地方去。”
姜恒冻得发抖,耿曙比他强壮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