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烂烂的皇宫门口挂上木牌,各封国早已不行天子令、不尊天子礼,也无人关心天子下过什么决定,或即将下什么决定。要不是互相碍着面子,以及赵竭的剑,早有使者上得王阶去,把姬珣整个架下来拖走了。
耿曙将罢朝的牌挂上,和姜恒互相看看。
“过年了,”耿曙说,“想吃什么,给你买去。”
姜恒说:“一起去罢,我好久没在洛阳城里逛过了。”
晋时一年之末在于冬至,雾气中,洛阳城难得地有了一点热闹气氛,街头的市集开了,虽然不过四五十店铺,三年里耿曙与姜恒从头逛到尾,又从尾逛到头,家家认得。
但即便如此,姜恒依旧很开心。只见四处挂起了红色灯笼,家家户户门前插了桃符,摆出自酿的屠苏酒。
“我想买一坛酒喝,”姜恒说,“我可以饮酒了罢?”
耿曙总不让他喝酒,自己也不喝酒,缘因他们的父亲也不饮酒,曾经说过饮酒误事。
“喝罢,”耿曙说,“不能喝多。”
姜恒总算可以尝尝大人们喝的东西了,耿曙便掏钱买了一坛。但今天洛阳外城中,不知道为什么,来了许多外头的乞丐。
“怎么多了这么多人?”姜恒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