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接过姜恒盛好食,再递给他的碗,草草吃完,说:“回去罢。”
姜恒说:“我给你把甲胄穿上,别老脱甲,当心着凉,太冷了。穿甲好看。”
耿曙道:“好看是好看,穿这么一身,活动不方便。”
姜恒为耿曙系上皮甲片,连好扣带,拿出他戴在胸前的玉玦看了眼,光滑的玉玦上倒映着雪夜里柔和的光。
他又给耿曙戴上头盔,说:“当心点。”
“知道了。”耿曙催促姜恒,说,“入夜就回来。”
姜恒下得望楼去,临走时,听见耿曙在城墙上朝他吹了声口哨。
“恒儿,饭做得不错!”耿曙说,“酒也好喝!”
姜恒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在寒风里有点哆嗦,裹紧外袍,小跑着回皇宫去。
这时候,他不知为何,很想唱歌。
“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合一——”
姜恒喝过酒后,身体稍稍暖了起来,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酣畅,仿佛与耿曙一起饮下的,是一个美好的梦,是他们相依为命,在时光里一同织出的梦。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姜恒又在大年夜,空无一人的长街上唱道,嗓音依旧带着少年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