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很稀罕,”罗宣耐心地说,“别再吐出来了。知道么?”
姜恒下意识地疯狂喘气,罗宣又捏着他的咽喉,迫使他张嘴,把药粗鲁地灌下去。
姜恒:“……”
姜恒快喘不过气了,被罗宣合上下巴时,室内半晌安静。
罗宣收碗,又走了,室内唯余姜恒低低的饮泣声。
就这样,姜恒又度过了一天,他只能对着卧室的窗格发呆,看见窗格外投入的、晦暗天光的碎片,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雪崩时,耿曙被飞箭钉在树上的那一刻。
想到累时,他便昏昏沉沉睡去,每天清晨,罗宣会给他喂一次药,服药后,姜恒仿佛感觉不到饿与渴。而每隔两天,罗宣会用热水为他擦一次身,为他清洁干净,再将脏衣物带出去洗。
“谢谢。”姜恒难为情地说。
几次夜半,姜恒有尿意想下床,摸到床边的铜虎,却不小心摔了下来。
罗宣只躺着睡觉,当听不见,姜恒又慢慢地爬上榻去。
直到最后一次昏迷醒来的十一天后,姜恒试着在榻上活动,他的身体已近乎康复,唯独两腿还不能动。
他搬着一腿,想试试下床,到卧室门边去看一眼。罗宣却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