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就像十三年前,安阳血流成河的联议一般,那一天也成为了历史。
太子泷有点疲惫地笑了笑:“可是我怎么觉得,置身其中,半点也不期盼呢?到得这时,我甚至不知,是为了谁、为的什么。太快了,这些都来得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耿曙用炭笔在军报上作了记号,起身,拿来酒坛,为太子泷与自己各斟一碗。
太子泷:“今天怎么想喝酒了?平日总不让我喝。”
耿曙答道:“突然想喝,你长大了,想喝什么就喝罢,别总是这么听话,委屈自己,看了让人心疼。”
两人互敬,饮下了碗中烈酒。雍都的酒与中原的酒不一样,中原的酒是甜的,北方的酒入喉则如刀子一般。
饮过后,耿曙看着花园里漆黑的夜出神。
“恒儿他,已经死了五年了。”耿曙低声,自言自语说。
太子泷猝不及防,又听见了这个名字,只得安慰道:“这回咱们南下,说不定能打听到……”
“死了。”耿曙说,“不必打听,哥都知道,心里最清楚。”
昭夫人早就死了,卫婆死了,项州死了,姜恒也已死了,说得再多,不过自欺欺人。
“这些年来,哥常常在想,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