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深深呼吸,眼里竟流露出慌张神色,这种慌张,多年来只出现过三次。一次在兄长死之时;第二次,则是面对耿曙那夺命一匕。
“带他下去,”汁琮最后说,“好生照顾。太子灵,孤王答应你,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
太子灵等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沉吟片刻,却没有坚持,这个时候再出手,已错过了最佳的机会,只得点了点头。
“走罢。”孙英低声道,把一手按在姜恒的肩上。
这是先前约好,解除刺杀的暗号,一切都结束了。
太子灵离开关楼的会客厅外时,转头看了一眼,战败的雍军正在陆陆续续入关,其中一名青年身穿黑色战铠,披风飞扬而来。
是夜。
耿曙收兵回来了,早在三天前,传令兵出发的两个时辰后,耿曙便果断认输,全军撤出灵山,放弃洛阳以南沿线,回往玉璧关。
认输并不可耻,受到伏击时,比起愚蠢地发起决战不死不休而言,显然征服中原是长久之计,而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郑军不可能长期占据洛阳,否则崤山守卫空虚,一旦被攻破,济州不保,耿曙有把握,只要等待三个月,郑军必退。
但败军之将,依旧得接受惩罚,败了就是败了,没有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