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味地往前,仿佛每疾驰一刻钟,便远离了背后的黑暗与死亡半分。
剧喘声中,他呼出的热气化作雪雾,混着飞扬的雪花,犹如一道彗星的尾迹,投向天地尽头。
但慢慢地,他停下了马速,驻马松林坡前。
空旷的雪原外,站着瘦高刺客的身影,他手持一把长剑,等候耿曙的到来。
界圭掸去肩上的雪花,疑惑地问道:“殿下想去哪儿?”
耿曙将姜恒依旧放在马上,沉默下马,从随身包裹中抽出寒光闪烁的剑。
界圭斜持长剑,一步一步走向耿曙。
“太子殿下很着急,让我四处找你。”界圭想了想,说,“扔下你弟弟,在他快要死去的父亲榻畔担惊受怕,王子殿下这就不管了?”
耿曙依旧沉默,仿佛恢复了那年初抵落雁的模样,固执、危险、多疑与暴戾。
“让路。”耿曙冰冷地说道,“否则杀了你。”
界圭眉廓稍稍一抬。
“我不明白。”界圭眯起眼,喃喃道。
耿曙答道:“关你什么事?”
界圭现出危险的笑容,说道:“我是疯狗啊,殿下,您毫无交代就这么一走了之,当然得做好被疯狗追咬的打算。王子殿下,请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