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雍军风纪在这几年里,犹如一把利刃修裁了他,令他时时刻刻保持着严肃与认真的气质,行如风,坐如钟,较之所识郑人那懒散的风格,耿曙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剑。
耿曙想了想,又开口道:“她空了常喜欢朝我们讲故事,说得最多的,就是爹,以及天下的江湖刺客、风土人情、江湖逸闻,她教给了我许多。”
姜恒说:“看得出来,你的话倒是多了。”
“只是对你。”耿曙答道,“我现在有满肚子的话,恨不得都翻出来与你说,只是嘴拙。”
“有的是时间慢慢地说,”姜恒哭笑不得,“你急什么?”
一时兄弟二人又沉默无话,姜恒忽然想起来,说:“对了,忘了告诉你。”
耿曙扬眉,期待地看着姜恒,姜恒却低声说:“娘已经死了。”
耿曙不知如何回答,事实上他早在昭夫人离开那天就已预料到,她是个坚韧不屈的女人,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亦果断制止了儿子的哭哭啼啼,她将死亡转化成了一场离别,让姜恒习惯她的离开,最终将她安放在了记忆里。
而她的目的,也终于达到了。
终她的一生,每时每刻,都在主宰着自己的路,哪怕死亡到来之时,亦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