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在洛阳当了三年太史官,对礼节很熟,按规矩,他是来借住的亲戚,用过饭后再去叩见太后。耿曙则不一样,是自家人。
耿曙正要拒绝,姜恒便伸出两根手指,示意要揪耳朵了。
“我找了你一早上,哥。”太子泷的声音传来,也不等通传,便径自进来了。见姜恒与耿曙二人身着单衣,他当即一怔,想必两人昨夜睡在一处,这才刚刚起床,脸色便有点不自在。
“嗯,”耿曙答道,“你先出去,待我换了衣服。”
“不打紧,”姜恒笑道,“这有什么的?太子殿下早。”
太子泷脸上带着笑意,耿曙又来了一句:“让他们把我的被褥、衣物搬过来,这几个月我陪恒儿睡罢。”
太子泷:“这……”
“殿下别听他胡说八道。”姜恒笑道,“就在隔殿,几步的工夫。”
耿曙:“你到底听不听话?!现在我说什么,你都要顶我的嘴了是不是?”
“是啊,”姜恒旁若无人道,“怎么?你有不满意?不满意你就别进我这房里来了。”
太子泷:“………………”
姜恒与耿曙对视,丝毫没有半分让步。耿曙最后屈服了,满脸不耐烦,但想到要过来睡,还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