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塞北一地,大多是黄热病、败血、伤口感染、小儿热等常见病,姜恒一边看病,又一边问:“几岁啦,家里多少人?平时吃的什么?一年有多少进项?”
病人呜呜呜啊啊啊地回答了,界圭又在一旁翻译过来,姜恒极有耐心,每个人都详细问了家中情况,又打听四邻近况。
“你这么看下去,”界圭说,“没个三五天看不完。”
姜恒正在给一个孕妇把脉,孕妇十分气愤地说了一通,姜恒朝界圭问:“她说什么?”
“她说,”界圭说,“她男人被征兵征走了,年前死在了玉璧关下。国家欠她抚恤,如今一分钱没有了,她给不出诊金。”
“不打紧不打紧……”姜恒说,“你的身体很健康,多吃点蛋,喝点牛羊奶,会是个好宝宝,像你这样的,村子里还有多少人?”
界圭朝那孕妇翻译了,又朝姜恒说:“二十七户。”
姜恒:“给管魏写信罢,让他马上办。克扣抚恤金,朝廷有人要倒霉了。”
“喏。”界圭道。
六天后,第二封信送到雍宫,耿曙在地图上作了标记,并将另一封信转交到了管魏手里,汁琮登时勃然大怒,下令曾宇负责,彻查兵府。
毕竟抚恤对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