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按着姜恒的吩咐,漫不经心地环顾一眼,才对身边的年轻人道:“氐人?”
“氐人,”那青年笑道,“下等人。你是哪儿人?”
“越人。”耿曙答道。
“做什么生意来了?”青年又问。
姜恒为耿曙做的装扮正是商人,腰畔系着藏金的腰囊,手腕上又戴着一串计数用的小串珠,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姜恒见那青年怀里也搂着一名小倌,便不掩饰声音,笑道:“代国的锦、梁国的玉、郑国的铁、郢国的漆器,应有尽有,公子想买什么?”
青年哈哈大笑:“唯独没有越地的酒,可当真让人难熬。”
耿曙向来不谙谈笑风生,接不上这句了,只得说:“是的。”
青年说:“我姓水,水峻。”
“聂海。”耿曙也自我介绍道。
“有缘。”青年提议道,“过来坐坐如何?”
“你过来坐。”耿曙说。
水峻倒不介意,吩咐一声,掌酒的便将两张案并在一起,四周氐人看了他们一眼,见怪不怪。不多时,掌酒又将屏风挪了过来。
姜恒好奇地朝外打量,水峻于是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在等人。”
耿曙点了点头,姜恒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