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清楚,”水峻答道,“兴许是玉璧关的崇山峻岭之间,尚有无人得知的小路?”
外头嘈杂声更响,卫贲来了,已开始有人怒喝,让水宅开门,要进来搜查。
水峻说:“没有时间了,必须马上护送两位恩人离开,我去拖住卫贲。”说着,他匆匆走出,经过姜恒与耿曙身边时,又朝两人一躬身。
厅内余山泽、耿曙与姜恒。
“氐王子,信得过我吗?”姜恒忽然说。
山泽说:“氐族早已归化,何来‘王子’一说?如今我不过是雍国一名寻常百姓,为了族人的土地,付出自己的性命,奔走不休。先生若想救我一人性命,大可不必,除非您能解开这个死结。”
姜恒心道山泽当真是聪明人,也许他已猜到自己二人的身份,却始终没有说破。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姜恒说,“您觉得氐人归于郑,就比归雍更好么?”
“我不知道。”山泽认真地说,“我只知道,雍人想杀了我。”
姜恒叹了口气。
“国家倾覆,各族势必危如累卵。”姜恒说,“郑人利用氐人,全因受到如今雍国所威胁,若看不开这一层,塞外土地一旦分崩离析,诸族各自为政,在郑人手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