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改姓雍了。王朝更迭,兴衰轮替,许多事,实在不是我们老百姓该去操心的,能操心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万幸了……”
“……只是,”姜恒眯起眼,打量汁琮,说,“近日里,我听见了不少传闻,风戎人、林胡人、氐人、雍人……太多了,实在太多了,当真触目惊心,令人感同身受。”
“待雍王铁骑南下的那一天,”姜恒遗憾地摇头,“我实在说不准,奉他为王,来日是死还是生。我想,兴许他确实是神州的天子罢,但神州一统,乃系于他武威之下,屈服于刀兵面前。可世间既没有千秋万代的王朝,亦没有万寿无疆的天子,不打紧,我熬就是了,熬不死他,还有我们的儿子、孙子。”
“你还是什么人?”
一片静谧中,汁琮开口。
姜恒取下三副面具,并排开去,认真道:“我是风戎人、是林胡人、是氐人、也是雍人。”
他走上前去,将面具双手奉上,摆在汁琮的案前。
“……我也是郑人、是梁人、是郢人、是代人。”姜恒退后三步,“我朝金玺叩拜,朝天下王权正统叩拜,朝天子汁琮叩拜。”
“我是天下人。”姜恒跪伏在地。
“只求天子莫要辜负天下人,天子是天下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