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泷总给他一种希望取代姜恒、成为自己最亲近的那个人的想法,或是填补曾经姜恒离开后,自己内心的那个位置。
但耿曙在四年前,一直不愿承认姜恒死了,更不希望任何人来提醒他这点。太子泷与他寸步不离,仿佛强迫他接受姜恒的必然离去,这就是烦他的来由。
而姜恒还活着,耿曙便不怎么在意了,外加只要旁的人待姜恒好,耿曙也会对他多青睐一点。
于是他软化了口气,问:“父王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有说。”太子泷打趣道,“不过料想恒儿把他气得不轻,这样也好,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当面顶撞他了。”
姜恒说:“国君身边,总归要有个讨嫌的人,否则就完了。”
太子泷又诚恳道:“他一点不讨厌你,恒儿,你太了不起了,你做的事,正是我一直想做的。”
曾经太子泷的愿望,就是像姜恒一般,走遍自己的每一寸国土,身边还有耿曙相伴。可他身为储君,哪里也去不了,说到这话时,他的声音里带着伤感。
“我是替你去的。”姜恒也不好再磨蹭了,在里头穿衣服,太子泷看见人影,便起身入内。
“我知道。”太子泷安静地看着姜恒。姜恒已穿上里衣,耿曙则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