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去死好了,”姜恒道,“先前谁还答应我一剑捅了他的?”
“知道了。”耿曙马上识趣地说,他当然知道姜恒是在说反话,这些日子以来姜恒是最焦虑的那个,直到过了发兵时限,他仍让耿曙强行按兵不动。
耿曙放出去的海东青,带回来的消息则是汁琮的三个字:知道了。
“什么叫‘知道了’?”姜恒难以置信道,“他不派人去查么?”
“他说知道了就是知道了,”耿曙说,“我有什么办法?”
这个时候,宋邹传唤的船商来了,姜恒马上从耿曙怀中起身,正了正衣裳,已经来不及问他名字了,说:“从胶州出发的海船,北上后,最远能抵达什么地方?”
“回大人的话,”那船商说,“小的只在吴地跑过几年船,具体情况不清楚,只能道听途说……”
姜恒:“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郑地四个港口,往来南越等地,所做无非海上生意,郑人的船大多是江船,想要海上航行的大船,须得求助于郢人。但胶州港口往北方一路过去,多年来几乎无人去过,郑国也不允许任何商道途经胶州,俱是官船……”
“……胶州与北地的林港等地,多年前听闻有过往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