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会肯定他的,就只有姜恒与耿曙了,从这点上来说,他会将他们视作自己一生的手足。
“而且比起年初刚见面那天,”姜恒说,“我觉得你可是有气势多了呢。”
太子泷不禁失笑,姜恒虽然这么说,却是除了耿曙之外,唯二赞同他回援国都的人。
回想起初春姜恒抵达落雁时,太子泷忽然奇异地发现了一件事,这一年里,自己的心境确实变得不一样了。姜恒的到来仿佛催促着每个人的加速成长,在他的身上有股神奇的力量,不仅他自己,连汁琮、曾嵘、整个朝廷,都在他的胁迫之下,开始自省。
仿佛一辆慢悠悠的马车,随着一名中原人的到来,刹那加快了速度。姜恒带来了危机,也带来了鞭笞,就像一名监工,哪怕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王族亦浑身不自在,挺直了脊梁。
“你是许多人的榜样。”太子泷牵着姜恒的手,说道。
“那倒不见得。”姜恒笑道,“不过有人说点不合时宜的话,总是好的。”
耿曙打着赤膊,就像他手下的将士一般,穿着薄薄的黑色武裤,防滑靴蹬在地上,以肩膀扛着城楼高处一人高的大转轮,将转轮推进铁榫中,这样一来,城门的绞轮便修复了。
“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