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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毫笔刹那化作一道虚影射去,一声轻响,那道人影却没有倒下,一个踉跄,仿佛被什么架住了。
紧接着,人影身前鲜血狂喷,胸膛露出一截剑刃。
剑刃被抽走,现出背后的界圭。
界圭戴着半面银面具,冷冷道:“早知道你一直等着,我就不来了。”
界圭腹部正在往下淌血,浸湿了他的半侧武裤。耿曙看见那银面具时,震撼比刺客的突然造访更甚,刹那放开姜恒,定定看着他。
界圭扔下一句话:“这伙人不好对付,你还是当心点。”
话音落,界圭抽身而去,消失在屋檐上。
侍卫们才大喊道:“有刺客!”继而一拥而上。
姜恒顿时醒了,看见殿内倒伏的尸体与一大摊血,忍不住大喊一声。
耿曙在榻上甚至没有起身,眯起眼,他第一个念头是去追界圭,却恐怕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不能离开姜恒身边。
项余也匆忙来了,显然一夜未睡,正候在宫内侧殿中,看了房内一眼,已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项余沉声道。
侍卫们将那杀手翻了过来,仰面朝天,正是浣妇。她的双目圆瞪,身上有不少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