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哭笑不得道:“来了郢国后,到哪儿都有吃的。”
“内子做的点心,”项余说,“知道我们今天要赏花,便着人送来了。”
“不见嫂子,”姜恒说,“怎么也不带着出门?”
项余答道:“他们出城踏青去了。”
耿曙打了个呵欠,望着远处的巨树,忽想起往事,说:“那就是‘椿’?”
姜恒也听说过这棵巨树,说:“多少年了?”
“不清楚。”项余仍在忧虑,心事重重,说,“传说郢国没有人,知道这棵树的岁数。”
“上古有大椿者……”姜恒朝耿曙说。
“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耿曙当然记得,当年在浔东练剑时,他便听姜恒诵读过这一段,椿就像预兆着人间的枯荣兴衰一般,维系着南方大地的血脉。
“你觉得会是谁?”项余朝耿曙说,“凭直觉说说。”
耿曙依旧答道:“不知道,尸体被你带走了,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一个答案。”
项余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我们只能查到是一名习武之人,甚至没有交过手,连门派也无从知晓。”
姜恒说:“什么地方的人,总能看出来点端倪罢?”
“像郑人,又像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