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做什么, ”姜恒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都不要做,如果你有危险, 想想我,我就什么都没了,哥。”
“我明白,”耿曙悲哀地说, “我一直明白。”
“为什么?”姜恒在这件事上,却很不明白。
道理他向来很懂,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杀大臣天经地义, 古往今来,一向如此。
汁琮想杀他很合理, 可最不合理的是, 为什么现在杀他?自己若是汁琮, 就绝不会在此时动手, 天下尚未一统,他还有许多用得着自己的地方。
太子泷知道这件事吗?姜太后知道吗?汁绫知道吗?
耿曙沉默地喝完药, 起身。
“别动。”姜恒说。
“不碍事, 恒儿。”耿曙说,“我想出去走走, 我们一起, 不出宫,就在宫内。”
姜恒已从最初的震惊中平复过来, 恢复了理智,开始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来分析这个问题。现在正是好好思考的时候,耿曙却坚持想出去透透气。
姜恒拗不过, 只得陪他一起,耿曙没有用手杖,走几步,腰腹内伤便隐隐作痛,但姜恒配的药材很有效,已比昨天好多了。他根据情况判断,自己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康复,只是在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