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所有部队,以汁绫为前锋,开始攻打梁国国都,安阳。”
姜恒心道终于来了,汁琮不会放任这个机会白白错过。
芈罗笑道:“现在梁国南北两面受敌,招架不住了。”
姜恒见芈罗满脸兴奋,只“嗯”了声。芈罗说:“太子殿下让我第一时间来回报您,照水局势稳了,我先告退,东宫还在商议设郡。”
芈罗走后,项余说:“你似乎不太高兴。”
“因为汁琮与我哥不一样,”姜恒想了想,说,“国君的功业下,俱是百姓的白骨,当然高兴不起来。”
事实上就连耿曙出征一事,姜恒也从未觉得是好事,只是别无选择。
“天底下不是我杀了你,就是你杀了我。”项余扬眉,眼神却很温柔,“不想被杀,就要学会杀人,你师父没有教过你么?”
“教过。”姜恒笑了笑,说,“但天性使然,学不会。”
然而有什么办法呢?梁军照样冲进洛阳,大杀四方,连天子也敢拖下王座;郑军攻破落雁时,从未有过手下留情。大争之世,王道式微,唯杀戮以平神州。
“不想这个了,”姜恒说,“能做的事都做了,等待结果罢。”
四月初五,梁国南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