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熊耒缓慢起身,叹了口气,仿佛又有唏嘘与伤感之意,说道,“年轻人,了不得啊,王儿,你好好收拾善后罢。”
说着熊耒竟是独自走了。
太子安过来,拉起姜恒的手,感慨道:“太不容易了,郢国十七年里,这是一场最漂亮的胜仗。子淼殿下当真盛名无虚。”
姜恒笑道:“仰仗王威而已。”
“从今往后,两位就是我大郢的国士!”太子安感动道,眼里却现出不自然与畏惧。
姜恒很清楚这一刻他在想什么:江州如果碰上这等攻势,要怎么对付?!对付不了!耿曙若用一样的计策来打江州,城墙说破就破。
“其实若事先料到,”姜恒说,“不让他放火,自然就无计,万一下雨呢?就算不下雨,城中拖来水车,在点火开始时,便离得远远的,从城内往城外抛射水流……”
“对对,”太子安定了定神,说,“也不难破,嗯。”
“应当是赵灵破落雁,启发了他,”姜恒说,“这种计策用一次,就不能用第二次。敌人一旦有了提防,就不能说是奇谋了,雕虫小技,不足一提。”
姜恒虽是谦虚,却明白耿曙的计策有多厉害,夸他是军神当真不为过,这次破照水,当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