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
抑或在洛阳城墙上,饮过酒的他,站在城头,不舍地看着姜恒离开,那个雪夜里,姜恒很高兴、很惬意,在雪地里像只小动物一般撒欢,边跑还边唱着歌。
天地一指,万物一马,耿曙每当听到姜恒告诉他这些话时,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还有他诵读诗书时的“上古有大椿,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抑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从小到大,耿曙总是觉得他与姜恒之间,时时缺了什么,自己无论如何疼他、如何逗他、如何爱抚他,总有那么一小块,是他无论如何也抓不住、触不到的。
他想要回应,这是他犹如本能般,生命里最强大的欲望,这欲望无从纾解,只能等待姜恒给他。
可耿曙实在太难开口了,他根本无法预测,姜恒对此会有什么反应。好好的兄弟,居然变成了这样的关系,就连耿曙自己,也越想越是觉得难堪。但他想要他,他无论如何都想要他,这是他唯一的愿望。
曾在雍国军队中,他对男子关系也时有耳闻,却都比不上小时偶然撞破姬珣与赵竭的那种关系时,来得震撼与惊讶。仔细想来,王与将军,这样又仿佛天经地义,本该如此。
传唱天下的“越人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