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至少现在不来找你的麻烦,你最好去见见他。”
“再说罢,”耿曙说,“先把眼前的事做好。”
汁绫带着疑惑打量耿曙,哪怕到了这个时候,这名侄儿依旧在为雍国担忧,否则他不会出兵守在赵灵的必经之路上准备随时偷袭梁人的援军。这么做只有一个理由,他忠于雍。
但他变得不一样了,从前的耿曙就像一只没有感情的野兽,让他撕咬谁,他就奋勇而上。而现在他有了自己的主见,有了自己的决断,这一切以姜恒的到来成为分界点。
汁琮管不住他了。这是汁绫最大的想法。
“你来不来?”耿曙问。
他没有告诉汁绫真相,一来他缺少证据;二来,他不想让汁绫面临同样的困境,知道秘密就势必要作出选择,选择汁琮,还是选择汁琅的遗腹子,同样对她而言是残忍的。
这种事,耿曙自己承担就够了。
“打吧,”汁绫在对岸起身,说,“来都来了。但我还是坚持,你最好在一切结束后,去见你爹一面。否则别怪我没提醒你,以他那人的脾气,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耿曙转身,在汁绫的注视之下没入树林。
清晨,雾气中传来阵阵鸟叫,迷雾里一声惨叫,瞬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