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啊,”姜恒长叹一声,望向薄雾,难过地说道,“我终于明白,我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过是我自高自大。”
项余笑了笑,说:“倒也不必妄自菲薄,您确实改变了不少人,只能说,这是他们的问题。”
“不用再安慰我了。”
姜恒疲惫道,这是他真正第一次生出想放弃的念头。
“不知为何,”项余出神地说,“我总有种预感,这次抵达照水后,咱们一辈子,也许都不会再见面了,也许等你回郢都那一天,将是郢国亡国的日子。”
姜恒尚不知有什么,会在未来的路上等着他,但项余之言,竟是让他感觉到不祥。
“那倒不至于。”姜恒淡淡道,“死的都是要脸的人,不要脸的家伙,反而一时三刻还轮不到他。”
“说得也是。”项余赞许点头,“话说,出来前,殿下给了我一道密令,让我送到屈分屈将军的手里。”
姜恒答道:“既然是密令,就不该说出来,您知道就好了,毕竟偷看密令,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看都看了,不能我一个人担责,我觉得您还是该当知情。”项余想了想,答道,“天底下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盟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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