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恒检查耿曙的伤,幸亏大多是轻伤。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来打安阳吗?”耿曙轻轻道。
“我知道,你别动,”姜恒说,“耳朵里出血了。”
他小心地把耿曙耳道里的鲜血弄出来,耿曙说:“被滚木撞了一记,他们从城墙上推下来的……你不知道。”
“我知道。”姜恒低声说。
“你不知道。”耿曙现出伤感的笑容。
“我知道。”姜恒为耿曙清理了耳朵里的血污,重申道,“因为你小时候住在安阳,你知道梁人不会投降,而你爹把它打下来是迟早的事,城破以后,一定会迁怒于百姓,大举屠城,所以你必须先动手,破城之后,才能保住这里的人的性命。”
耿曙闻言难以置信地看着姜恒,眼睛仍是清澈的。
这是耿曙的出生地,他的母亲还葬在安阳,姜恒一直想去看看她的墓地,为她在墓前放一朵花,谢谢她把最疼爱的儿子交给了自己,给了一个与他相依为命的人。
她为耿渊付出了所有,临走时还追随他而去,留下了她的儿子,嘱咐他前往浔东,找到了孤独的自己。
姜恒道:“我已经让项余放开城南的封锁,将城里百姓全部转移过来,就是免得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