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窗外的儿子笑道:“别听他们大惊小怪,没事的。”
耿曙充满疑惑,看见母亲在房中的影子,说:“娘,你在弄什么?”
“没做什么,”聂七说,“娘在换衣服。早上得了几个钱?”
“两个钱。”耿曙答道,“没人买,都在收拾细软,说要搬家,咱们搬吗?爹呢?我得去找爹,他就在宫里头,他不会有事罢!”
“娘待会儿就去见他。”聂七说,“你去买点酒来,待会儿娘去看他,打两个钱的酒,去罢。”
“哦。”九岁的耿曙躬身,解开脖子上的系带,飞奔去买酒。
耿曙提着酒,推开家门时,母亲已经死了。给他留下了一封信、一把剑,以及他戴在脖子上的玉玦,还有一份不识字的他,看不懂的心法。
如今,长大后的耿曙带姜恒回来了,他们经过一座已成废墟的房屋,房屋上已长出了青草,破毁的墙壁上尚有火烧的痕迹。
“是这儿吗?”姜恒问。
“不,”耿曙说,“是屠贩的家。”
“屠贩?”姜恒问,“邻居吗?”
“嗯。”耿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又带着姜恒,沿途走到山腰巷的尽头,推开了那扇门。房内满是灰尘,已有十余年未曾有人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