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始打扫家里。
“哥。”姜恒抬头,出神地说。
“嗯?”耿曙手下不停。
“瓦当和从前的不一样。”姜恒笑了起来,“以前家里瓦当是桃花的,现在是玄武的。”
从前姜恒最烦下雨天,因为下雨天什么也做不了,读完书,只能坐在屋檐下看雨。
耿曙说:“许多地方,我都记不得了,还是你清楚。过几日咱们去河里钓几条鱼,依旧养在池塘里头,再种点竹子。”
耿曙望向院内,那年在雍都时,他特地嘱咐了周游,让重建的商人在院内种一棵树,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树了,也许是李子。树下挂着秋千,耿曙是一直记得的。
他收拾出一间卧室,把厅堂的杂物堆到角落里去,那些都是在大火之后清理废墟时,翻出来的、曾经的家当。有不少生锈的铜与铁,是昭夫人生前存的郑钱,在火焰中被熔成块状。木制之物大多被烧了个精光。
当年耿曙托人重建姜家后,汁琮也正是在此地,找回了耿渊生前所用过的琴。
“我去买点吃的。”耿曙看看姜恒,又改变了念头,说,“咱们一起去罢。”
“好。”姜恒站了起来,他直到现在,还有点难以接受这个惊喜,就像在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