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之人到中原来做生意,集市、民生、耕作犹如雨后春笋,开始陆陆续续地复生。
“吃面么?”耿曙找了角落里的地方,双眼却依旧十分警惕,扫视周遭后确认没有危险,才让姜恒坐下。
“好。”姜恒已经有很久不曾与耿曙这么独处过了,枫叶从山上轻飘飘地落下来,掉在桌上。
他不太敢直视耿曙,尤其经历昨夜之后,那场面总挥之不去——哪怕他现在正襟危坐,一袭漆黑武袍的领扣系到脖颈,胸膛挺直,以暗锦雍服裹着强健的身躯,姜恒脑海中仍浮现出那时耿曙全身的模样。
耿曙分给姜恒筷子,说:“昨天晚上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姜恒脸上红了起来,说。
耿曙忽然笑了起来,用筷子轻轻刮了下姜恒的头,说:“我喝醉了,你别往心上去。”
姜恒的脸更红了,望向耿曙,耿曙眼里带着笑意看他。
“昨夜我……”耿曙正在艰难措辞,姜恒便没有打断他。
“昨夜我想起许多事,”耿曙最后下定决心说,“我不该那么说,恒儿。你是为了我,才回到雍国的,你的志向、抱负都是因为我。”
姜恒低声说:“是的,你总算想起来了。”
两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