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又道:“明年带你去夏会,习惯习惯,你就不难为情了。”
耿曙向来天性野蛮,犹如奔放自在的动物一般,小时被姜恒教化,方渐渐地守起了礼节,然而天性难泯,驻军塞北时,又常见外族“夏会”,常有奇特的风俗,亦是雍人指其“伤风化”之举,春末夏初,水草肥美时,情人便会点起篝火,于草原上求偶。
到得那时,情人之间,甚至氐族男人与少年,就像赤裸裸的野兽般,在草原上行事,食色性也,理所当然。耿曙有时只恨不得把姜恒带到风戎人或氐人的集会上去,昭告这个世界,自己占有了他,他是他的所有。
姜恒忙道:“不……不行……有人来了!喂!快起来!”
“没有人,”耿曙说,“别想再用这招骗我……”说着又要往姜恒脸上亲。
“别闹!”姜恒忙道,“真的有人……”
“你们又在干什么?”汁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耿曙顿时全身僵直,若说雍国有谁制得住他,就唯独汁绫而已。
姜恒迅速推开耿曙,面红耳赤地起身,见耿曙武服扯得很乱,忙替他整理几下。
“没做什么,”耿曙神色如常,朝汁绫道,“闹着玩,怎么?”
汁绫怀疑地看了眼耿曙与姜恒,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