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雪桩子,正是当日萌少在空中呈浮给她所见,尖锐的雪桩在昏白的日头下泛出凌厉的银光,瞧着有些瘆人。不过经帝君十日的锤炼打磨,她今日不同往常,已不将这片雪桩子放在眼中,自然看它们如看一片浮云。说起萌少,昨天下午从结界中被东华放出来后,她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他今日没有什么过激的动向,应该是想通了吧?萌少没有再给她找事,她感到些许安慰。
沿着赛场外围了一圈翠柏苍松之类搭起的看台,看台上黑压压一片可见围观者众。宗学十年一度的竞技赛对平头百姓从没有什么禁制,虽往年人气也不弱,但因赛场宽敞,看台也宽敞,看客们人人皆能落一个座,人坐齐了场面上还能余出数个空位。唯独今年人多得直yù将看台压垮,据说是因东华帝君亦要列席之故。帝君虽来梵音谷讲学多次,但不过到宗学中转转或者看上什么其他合他老人家意的地方把课堂擅自摆到那一处去,平头百姓从未有机会瞻仰帝君的英姿。三天前帝君可能到席的风讯刚传出去,因从未想过有生之年有这等机缘见到许多大神仙包括无缘觐见的九天尊神,王城中一时炸开了锅,族中未有什么封爵的布衣百姓纷纷抱着席铺前来占位,青梅坞冷清了两百多年,一夕间热闹得仿佛一桶凉水中下足了滚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