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猜得不错,说得正是。老管事随这封回信呈过来的还有一个白瓷壶,说此酒亦是神官大人吩咐带给文先生的。
这是沉晔第二十封回信。
月黑风高夜,阿兰若拎着白瓷壶一路溜达到盂院外,纵身一跃,登上了院外头一棵老樟木。
此木正对沉晔的厢房,屋中有未熄的薄灯一盏,恰在窗上描出他一个侧影。阿兰若于枝杈间寻个安稳处一躺,弹开酒壶盖,边饮边瞧着那扇紧闭的小窗。
酒喝到一半,巧遇苏陌叶夜游到老樟木上头,闲闲落座于她身旁男一个枝杈上头,开口一通挤对,为师教导你数十年,旁的你学个囫囵也就罢了,风流二字竟也没学得jīng髓,鱼雁传书这个招嘛,倒还尚可,思人饮闷酒这一出,却实在是窝囊。
阿兰若躺得正合称,懒得动道:师父此言差矣。独饮之事,天若不时,地若不利,人若不和,做起来都嫌刻意。而今夜我这个无可奈何之人,在这个无可奈何之地,以这种无可奈何的心境,行此无可奈何之事,正如日升月落花开花谢一般的自然,她笑起来,酒壶提起来晃了一晃,此窝囊耶?此风流耶?自然是风流。
风流两个字刚落,对面的小窗砰然打开,黑色的身影急速而出。阿兰若眼皮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