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然眼神茫然着伤感起来,缓缓转过身,背着手看着窗外零乱不已的飘雪,半晌,垂着头坐回到摇椅上,取了只杯子,又倒了杯酒,慢慢喝了一口。
程恪也坐回到摇椅上,倒了杯酒,冲周景然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
周景然慢慢喝着酒,在摇椅上晃了一阵子,转头看着程恪说道:咱们明天一早就启程了,随云先生那里,你去道过贺了?
程恪点了点头,周景然挑着眉梢,突然有了兴致,直起上身,满眼困惑的看着程恪问道:这随云老头,号称非天份极高者不收,连我这样的,他都看不上眼去,你倒是说说,你那个傻表弟,到底是哪一点入了他的眼了?我想了这两天了,也没想明白。
程恪直起上身,看着周景然,脸上的神qíng古怪起来,我去的时候,先生正一个人在后园里喝闷酒,我就坐下来,陪着他喝了两杯,他也不说话,就是长长短短,不停的叹气,我跟他道贺,他竟起身走了。
程恪挑着眉梢,笑了起来,往周景然身边探了探身子说道:这弟子,八成是老头被迫收的,我就是没想明白,是什么人能压着他收弟子,再说又是古家这样的
周景然想了想,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跺着脚,我倒要看看,随云老头怎么把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