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目森森的垂手低头站立着,这一早上,她如件稀奇的物什般,展示在满府管事婆子、往来使役的粗使丫头婆子面前。
昨晚上到现在,没人责备过一句半句她,也没人问过她一句不管什么话,不过来了个小丫头,就让她收拾了东西,搬到了后角门外的杂院通铺间,就让她站在了这角门处做了守门的粗使婆子。
林嬷嬷喉咙里苦得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袭嬷嬷一早就来看了她。却只远远的站着、看着,然后就直直的从她身边过去,去了议事厅。
做了几十年的奴婢,今天才品过来做奴婢的味道,原来是一步错不得。
东西厢候着的管事婆子比往常安静了很多,裘嬷嬷面容yīn沉的端坐在窗前的圆凳上,出神的看着窗外抄手游底上挂着的碧绿的蔓竹,这游廊上挂着的盆载,好象一天比一天更好了。
李小暖悠闲的沿着抄手游廊进了议事厅,片刻功夫,蝉翼出来示意着,厢房里候着的婆子们依着画押的次序,比平时更加谨慎小心着进去回了事,人渐渐散的差不多了,裘嬷嬷才缓缓起身,沿着抄手游廊,往议事厅求见去了。
李小暖端坐在榻上,正垂着眼帘,低头喝着杯茶,裘嬷嬷进来曲膝见了礼,垂着手禀报道:回少夫人,前儿冬至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