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yù绞碎一切。他进屋把云歌从刘病已怀里抱了出来。
刘病已想伸手拽云歌,云歌却是身子晃了晃,重重摔在了地上,他努力想站起来,却只能如受伤绝望的虫子一般,在地上挣扎。
孟珏毫无搀扶相帮的意思,厌恶冷漠地看了刘病已一眼,如看死人,转身就走。
那么多人命那么多人命血淋淋的人命
孟珏闻声,步履刹那僵住,全身的血液都像在仇恨中沸腾,却又好似结成了悲伤的寒冰,把他的身子一寸寸地冻在门口。
刘病已蓦然捶着地大笑起来:血淋淋你们问过我吗?问过我究竟想不想活?究竟要不要你们牺牲?背负着成百条人命地活着是什么滋味?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是什么滋味?什么事都不能对人言是什么滋味?没有一点希望地活着是什么滋味不能做任何事qíng,连像普通人一样生活都是奢望。我的命就是来受罪和接受惩罚的,怎能容我像普通百姓一样生活?连选择死亡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必须要活着因为我欠了那么多条人命即使一事无成,什么都不能做,像狗一样也要活着如果当日就死了,至少有父母姐妹相伴,不会有幼时的rǔ骂毒打,不会有朝不保夕的逃亡也不会有如今的煎熬
孟珏的眼前闪过了他永不愿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