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走得这样远了。
皇帝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温和的问:你冷么?
琳琅不妨他这样开口相询,只道:奴才不冷。皇帝却伸手握住她的手,她吓得一时怔住,好在他已经放开,只说:手这样冰凉,还说不冷?伸手便解开颈中系着的如意双绦,解下了明huáng平金绣金龙的大氅,披在她肩头。她吓脸色雪白,只道:奴才不敢。皇帝却亲自替她系好了那如意双绦,只淡淡的道:此时不许再自称奴才。
此即是皇命,遵与不遵都是失了规矩,她心乱如麻,便如一千只茧子在心里缫了丝一般,千头万绪,却不知从何思忖起。皇帝伸出了手,她心中更是一片茫然的凌乱,只得将手jiāo到他手中。皇帝的手很温暖,携了她又缓缓往前走,她心绪飘忽,神色恍惚,只听他问:你进宫几年了?
她低声答:两年了。皇帝嗯了一声,道:必然十分想家吧。她声音更低了:奴才不敢。皇帝微微一笑:你若是再不改口,我可就要罚你了。
她竦然一惊,皇帝却携她的手走近城垛之前,道:宫里的规矩,也不好让你家去,你就在这里瞧瞧,也算是望一望家里了。
她一时怔住了,心中百折千迥,不知是悲是喜,是惊是异。却听他道:今儿是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