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里,过了半晌,方才道:万岁爷实实惦着主子,只碍着宫里的规矩,不能来瞧主子。昨儿是奴才当值,奴才听着万岁爷翻来覆去,竟是一夜没睡安生,今天早上起来,眼睛都佝偻了。见她泪光泫然,不敢再说,只劝道:主子是大福大贵之人,且别为眼下再伤心了。
碧落也劝道:主子这样子若让万岁爷知道,只怕心里愈发难过。就为着万岁爷,主子也要爱惜自己才是。
琳琅慢慢抬手捋过长发,终究是无力,只得轻轻喘了口气,方顺着那披散的头发摸索下来,揉成轻轻小小的一团,夹在那笺中。低声道:李谙达,烦你将这笺拿回去。伏在枕上,身子只是颤抖不止。
李德全回到乾清宫,将那芙蓉笺呈给皇帝。皇帝打开来,但见泪痕宛然,中间夹着一小小一团秀发,忆起南苑那一夜的结发,心如刀绞,痛楚难当,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问:还说了什么?
李德全想了想,答:回万岁爷的话,卫主子身子虚弱,奴才瞧她倒有许多话想jiāo待奴才,只是没有说出来。
那软软的一团黑发,轻轻的浮在掌心里,仿佛一点黑色的光,投到心里去,泛着无声无息黑的影。他将手又攥得紧些,只是发丝轻软,依旧恍若无物。
晚上皇帝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