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辞曾言及不会拖累行程,谁也没想到这位金玉之体的公子竟然真能做到。他从金城开始舍去侍卫,独留白陌一人,弃车步行后由白陌扶持而行,速度居然不落于人。
这对主仆对连日的艰苦从不抱怨,安之若素,让人更多了一层钦佩。
日复一日枯燥而艰辛的行进,又有严寒的折磨,个个熬得苍白消瘦,疲累不堪,好容易到了瓦罕山谷,向导无论如何不肯再往前走了。
瓦罕山谷的尽头是阿克苏雅,那一带水糙丰美,往来商旅尽在此休整,从阿克苏雅去吐火罗道路通畅,车马便给,行程会轻松许多。左卿辞盘坐在羊皮垫上,以树枝在积雪上绘出地图,脸上一片沉静,丝毫不受向导辞去的影响:瓦罕山谷地形狭长,即使无人引路也不会迷失,我们还剩七日左右的gān粮,只要以最快速度穿过山谷,此行就成功了一半。
帐篷不大不小,然而一群人尽在其中,便显得格外拥挤。帐外是漫天肆nuuml;egrave;的狂雪,尽管已经重重加固,牛毛帐篷仍随着bagrave;o风雪剧烈的摇晃,仿佛有个顽皮的孩子在上面蹦跳。
酷厉的环境bī得每个人都到了极限,殷长歌不放心的检试固定篷幕的长钉和皮索,商晚脸色yīn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