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优美的线条,衬着衣上轻晃的垂缨,像一场诱人失足的心跳,可惜吐火罗的宫人在外均以薄纱掩面,无从窥见真容。
侍女始终低着睫,直到停在左卿辞面前才抬了一瞬。
通明的烛光映出一双安静的眼,瞳眸深处隐隐有一泓墨蓝,仿佛最幽深的湖水,唯一的缺憾是大概许久未曾休憩,蒙了一层薄薄的血丝。
左卿辞凝视着她,接过酒缓慢的饮下去,眉间有抹奇异的神采。
饮完他将盏置回银盘,道了两个字。
多谢。
天空蓝似一块透亮的宝石,云彩高远,四野安静而详和。
直到离城百余里,陆澜山仍然觉得难以置信,经历的一切皆不可思议:就这样出来了?
殷长歌也是一般茫然:竟然没有陷阱,吐火罗王在搞什么鬼?
行囊中食水俱全,验过全无问题,白陌望着辎重齐全的驼队发呆,怀疑自己在几日忧心中产生了幻觉。
商晚缓下紧绷的戒备,难抑死里逃生的兴奋:管他怎样,我们出来了。
飞寇儿他白陌说了半句又咽下去了,想不通那个飞贼用了什么办法扭转乾坤。
不单是他,几人都在疑惑,殷长歌猜想,或许是他说动了雪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