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冷锁,瞧过来的目光淡漠而不悦。
这位候爷绝非易于亲近之人,数日来的款待事宜均是沈曼青主理,她已十分了解。怎奈一时忘形,直到话语出口才发现迹近质问,有几分冒犯,心下一惕。
幸好薄景焕似乎并未留意,他举目环顾四周,淡淡道,本候闲来走一走,不巧迷了路,见这一处天光水色略为别致,多看了一阵。
沈曼青缓了缓神,行了一礼,放柔了声音。这是本门失当,山上路径错杂,应该有人为候爷引路才是。
威宁候望了一眼金虚真人座下的首席女弟子,听不出是喜是怒,那倒不必,天都峰钟灵毓秀,随处是景,受人引导反而失了意趣。
这位贵人竟然连一个随行侍卫都不带,沈曼青暗中诧异,随声附道:候爷风雅,只是天色将暮,再过片刻景致难辨,寒露渐生,不如留待明日再赏。
威宁候也不多说,一颔首转身而行,沈曼青立刻趋前引路:我送候爷回苑。
行了片刻,威宁候随意而问:这样好的地方,为何偏偏荒寂无人。
沈曼青柔唇轻抿,隔了一瞬回道:此地僻远又久未打扫,是以一直闲置。
威宁候平平的话语自身后传来,可惜了,与其留着一个废院煞风景,不如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