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追散了,白陌与秦尘也迷失了所在,又不敢大声呼喊,在苇dagrave;ng里盲目穿寻。天边暮色将尽,只剩些许黯淡的余光,江水拍岸,忧急沉甸甸的压在白陌心头。
忽然一个影子穿出来,将一个人摔在两人脚边。
白陌险些失口叫出来,秦尘抢上去扶起跌在地上的人,那人衣衫全湿,疾奔之下受了风,脸色泛白,压抑的轻咳了两声,正是左卿辞。
苏云落也是衣衫透湿,紧紧贴在身上,她的胸膛急剧起伏,话语都岔了音,微哑中带着恼怒,对着左卿辞低喝,把衣服脱下来。
秦尘与白陌尽怔住了。
左卿辞刚被扶至一块大石畔坐下,俊颜也有一丝愕然。不等回答,她不耐烦的按住左卿辞撕扯起来,几下剥掉了他的外衣,连腰带都扯了下来,白陌目瞪口呆,竟忘了阻拦。
随手撕去过长的衣摆,苏云落穿上chaacute;o湿的青衫,系上腰带,三两下将头发挽成男子的发髻,缺了束发的物件,她又毫不客气的扯过左卿辞的玉冠,装束完毕,暮色中极似一个略小的左卿辞。
她看向秦尘,低哑的语声挟着一种森然的寒意,听得人一凛:离开苇dagrave;ng向西走,在三里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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